2020赛季,重返广州富力的曾超遭受了工作生涯以来最大的一次伤病。在第一阶段3∶3战平江苏苏宁的竞赛中,曾超的左膝受伤,半月板、副韧带和肌腱等方位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病,这导致他缺席了后边的所有竞赛。
其实,曾超本来不用休养这么久,恰恰是太急于复出,反倒造成了伤情的加重。悔恨吗?必定有一点。不过,人生往往便是“欲速则不达”,更何况,人生的许多事都是第一次,所以,谁又敢说,自己的芳华不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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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端没想成为工作球员,最好的同学是刘彬彬
曾超出自“足球之乡”梅州。在中国的足球版图中,梅州是一级重镇,走出过李惠堂、曾雪麟,也走出过王惠良、谢育新。不过,近些年来,梅州足球的重要性正在逐步减弱,中超赛场的梅州籍球员早已不像从前那么丰盛,比较知名的只要饶伟辉(长春亚泰)、刘彬彬(山东鲁能)以及富力的曾超和叶楚贵。
刘彬彬、曾超和叶楚贵算是同级生。曾超表明,他们三个人从10岁左右就认识了。“那是在梅县业余体校,我先认识的刘彬彬,半年后叶楚贵也来了。”曾超说。跟着三个人都登上了中超的舞台,梅州媒体把刘彬彬、曾超和叶楚贵合称为“梅州三杰”。关于这种说法,曾超并不觉得这彻底便是奖励,他说:“大约是由于梅州足球人才断层了,所以才把咱们三个专门挑出来说吧。”
事实上,“梅州三杰”的工作生涯不尽相同。小学毕业后,曾超和刘彬彬北上山东潍坊,承受鲁能足校的练习培养,叶楚贵则抛弃了去鲁能足校的时机,留在广东参加了东莞南城。然而,多年之后,曾超没能和刘彬彬一同进入鲁能一队,反倒重新和叶楚贵在富力成为了队友。
关于刘彬彬,曾超表明刘彬彬是他在鲁能足校时最好的朋友,也很仰慕刘彬彬能够跻身鲁能一队。关于叶楚贵,曾超以为他大约是富力乃至全中超最帅的球员了。
新快报:小时分是怎么走上踢球之路的?
曾超:算是家庭熏陶吧。我爸爸就很喜爱踢足球,在我小时分,他踢球的时分也会带上我,我就在旁边看。后来,我爸爸就测验教我踢球,还把我送到业余体校去练习。就这样,我就走上踢球这条路了。
新快报:踢球时就考虑过吃足球这碗饭吗?
曾超:一开端没想那么多,便是把足球当成一个爱好。后来,大约到小学五六年级时,感觉比同年纪段的其他球员踢得好了一点,就逐步有了目标。
新快报: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你去了鲁能足校?
曾超:梅州那时也没什么完善的青训系统,刚好有时机去鲁能足校,咱们就去了。我那时也不知道北方什么样,就想去看看。去到之后才感到不适应,吃煎饼卷大葱、教练的青岛话也听不太懂。那时上午上课,下午练习,也没什么地方能够去。
新快报:一个人在北方练球会想家吗?
曾超:想,但平常也没什么时机回家。那时交通没这么便当,只能搭绿皮火车去潍坊,坐车一整夜才能到。另外,咱们也没什么假日可言,冬季要去梧州冬训,许多时分春节都不能回家。一年到头,在家大约也就十多天吧。
新快报:一同在鲁能足校练习的同学,有多少人还在联络?成为工作球员的多吗?
曾超:咱们93那批人竞赛挺剧烈的,挺多人进入了工作赛场。王彤 (鲁能)、吴兴涵(鲁能)、韩镕泽(鲁能)、杨阔(建业)、糜昊伦(深足)、罗森文(华夏)都是同学,咱们都保持着联络。去年租到咱们队的李松益(鲁能),在足校时我和他是上下铺,联系特别好。当然,最好的同学是刘彬彬,毕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新快报:在足校上学时,有没有想过今后如果踢不上工作怎么办?
曾超:也想过,但更多仍是尽最大努力把球踢好,尽可能遵从教练的要求,在好好练习的一同也学习一些新的东西。我挺感谢足校教练的,其时就胡辅导(胡义师)一个人带咱们,他十分严厉。咱们93这批能踢出来这么多,离不开他的严厉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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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告知咱们该找谁去讨薪,咱们也没像他人那样去闹
富力一队中,有两名球员曾两次被球队“放逐”。一个是常飞亚,他先后被租借给贵州恒丰(2017)和武汉卓尔(2019)两支升班马;另一个便是曾超,他先后踢过两次中甲,一次是在广东日之泉(2014),一次是在广东华南虎(2018-2019)。
同为打工人,工作球员的约束也不少。除了球员的运动生涯十分有限的原因之外,球员也是工作赛事中的标价物。一旦赛事规矩发生了改变,球员的“价值”就会相应胀大或缩水,十分残酷。
2016赛季,曾超进场22次打进3球,是富力的主要替补。然而,2017赛季,中超联赛启用了U23规矩,这导致曾超的进场时机锐减至13次。2018赛季,中超U23规矩“扩大化”,让U23球员的单场运用数量与外援相等。对生于1993年的曾超来说,朝令夕改的中超规矩迫使他做出了转会的挑选。
2018年元旦,梅县客家(即广东华南虎)正式宣告曾超加盟,曾超也就此回到了家乡的球队效力。在华南虎的两年里,曾超第一次打上了主力。
新快报:没能和刘彬彬一同进入鲁能一队,心理上会有落差感吗?
曾超:必定有,但也没想太多,只能说是挺仰慕他的。当然,我心里也了解,必定是自己的才能还没到达鲁能一队的规范。除了还要继续努力练习之外,也得自己寻找时机。
新快报: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挑选参加富力?
曾超:2013年,我随广东队参加了辽宁全运会,那时就已经在广东练习了一年。那时是麦辅导(麦超)带队,平常也和广东本地的球队热身,私底下也就会和本地的球员聊。其时,就有人劝我回广东试试,说我也很适合南方球队。并且,鲁能的球员许多,竞赛太剧烈,再加上我自身便是广东人,所以我就决议回来了。2014年头,我先去的富力预备队,但直到夏天,我的转会才正式完结。
新快报:来到富力没多久,就被“下放”到日之泉,其时有什么主意?
曾超:尽管日之泉在中甲,但正式竞赛和平常练习、预备队竞赛强度是不一样的。我那时的主意便是要训练自己,宁可踢中甲,也要积累竞赛经历。所以,我刚完结到富力的转会,就被租到日之泉了。
新快报:2018年,又一次挑选参加中甲球队,这次的主意和2014年有不同吗?
曾超:去日之泉的时分,觉得自己还年轻,就没那么多主意。去梅县的时分,U23规矩是主要原因。许多时分,教练换人都不是由于战术需要调整,而是看谁的年纪符合规范。我那时已经超龄了,就想去一个能踢上球的部队。刚好,梅县队升上中甲,那是我的家乡,他们也表达了很大的野心,我就被招引过去了……
新快报:这次脱离富力,有感到苍茫吗?有没有想过一定要回富力?
曾超:其实,由于打上了主力,2018年的心态比2017年更好。当然了,我仍是很想赶快回到中超的舞台,毕竟中超才是中国足球的顶级联赛。在华南虎的两年,感觉自己在心态方面比之前老练多了,也经历了一些此前从没面对过的事。并且,在华南虎,我是本地球员,要承担的东西就更多。职责变多了,考虑的东西也会多,心智就会更快老练。
新快报:据说华南虎一向存在欠薪的状况?有没有被拖欠过薪酬?
曾超:我去的第一年没欠薪,是从2019年开端发生欠薪的。其时是说母公司出了问题,沙龙的薪酬就开端出现拖欠现象,但咱们也没有一个人怠慢过练习和竞赛。那个赛季,是傅辅导(傅博)带队,咱们的主意便是争取让老板在有钱之后能想到咱们。老实说,2019赛季真挺困难的,咱们是提早三四轮完结的保级。保级之后,咱们就想着跟沙龙要点钱,但沙龙就一向拖,拖到了去年1月。
新快报:2019年欠的钱,是不是真的就没时机拿到了?
曾超:无论怎么问沙龙,得到回应都是“没钱”。后来,沙龙就面对递送薪酬承认表。沙龙就问队员们愿不愿意签字,沙龙能够打欠条。其他队友都来自外地,只要我是本地的,那我签仍是不签?尽管沙龙欠我钱,但我是第一个签字的。春节之后,沙龙就以疫情为由说撑不下去了,要闭幕。破产清算时,沙龙说剩下的钱只够分给沙龙的工作人员——厨师、保洁,这没问题,咱们能了解。可是,那咱们呢?没有一个人告知咱们该找谁去讨薪,但咱们也没像辽足球员那样去闹,就好像很平静地承受了这个现实。
新快报:关于华南虎的被迫闭幕,是一种什么感觉?
曾超:这种感觉特别遗憾。梅州也算是中国的“足球之乡”,并且在中甲,梅州客家还能有个德比。一个普通地级市能有两支工作队,我觉得挺不容易的。作为球员,咱们都想帮助球队渡过难关,尽管被欠着钱,但薪酬承认表上,我们基本都签字了。不过,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咱们还得昧着良心签名……后来,正月初几,领队打来一通电话就说:“感谢这两年的付出,球队闭幕了。”一支沙龙,突然间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