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投稿】自新式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袭港以来,香港镖坛简直彻底停摆。疫情爆发初期,作为掟飞镖主要场所的酒吧,被政府勒令歇业多月;本地大型飞镖赛事和联赛受限聚令影响而相继停办;一些主打无烟无酒的飞镖道场,亦因市道低迷、抵不住运营压力而结业。笔者认识不少镖友,目睹镖坛活动欠奉,乃至连昔日常常流连的飞镖场所亦关门大吉,均感到意兴阑珊。
纵然近月本地疫情已大幅受控,本地感染个案简直绝迹,每日均匀只有数宗输入个案,惟政府仍不敢漫不经心,各种交际间隔办法未见明显松绑。看来,镖坛上下未习惯怎么与病毒共存,先要习惯怎么与限聚令共存以寻觅生存和开展的空间。
笔者列出三点调查,看看面对疫情下的香港镖坛新常态,飞镖运动的开展是「危」仍是「机」?
香港触摸飞镖的人数尽管不多,但多年来其实举行过不少大规划的全港性和国际性赛事,招引不少本港和世界各地高水平镖手参加。例如:软式飞镖世界锦标赛「THE WORLD」香港站、由亚洲飞镖协会举行的ADA国际飞镖公开赛、香港国际飞镖节;硬式飞镖方面则有由香港飞镖会举行的香港飞镖公开赛,以及PDC亚洲巡回赛香港站。
惋惜的是,自香港爆发疫情以来,上述赛事悉数停办,令不少因疫情而暂时未能离港竞赛的本地飞镖好手失掉许多竞赛机遇。记得有些参加东京奥运的香港运动员曾分享道,自己在疫情期间未能参加大型赛事累积经历,亦无法透过参赛来了解对手的实力改变,这无疑影响到自己的发挥。笔者信任,香港的飞镖运动员亦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即便他们每日仍努力练习,但大赛的紧张气氛和与对手面对面比赛的压力,是悬挂在自己家中墙上那块飞镖靶无法给予的。
当世界各地的镖坛已连续恢复举行大型赛事,让外地镖手连续重返赛场,惟本地高水平镖手仍只能长驻家中自我锻炼,这对他们的个人水平会有何负面影响,值得调查。
另一类较常见的本地飞镖赛事为飞镖安排举行的飞镖联赛,包含香港飞镖会举行的硬式飞镖联赛,以及由两间电子飞镖机公司Dartslive和Phoenix别离举行的软式飞镖联赛,招引业余镖手和飞镖爱好者参加。这些赛事尽管奖金不多,部分乃至只设奖座,却发挥着凝集镖坛和作为镖手摇篮的人物。别的,参赛需求到酒吧或道场消遣,参赛者亦要守时添置飞镖用品和外出练习,这些赛事亦对促进飞镖经济圈有所效果。惋惜的是,上述赛事同样受疫情和限聚令的影响而停办。
直到最近,上述三个安排别离有所动作,希望在复办联赛的机遇来到前举行一些小型赛事予镖友参加。例如:香港飞镖会宣布在10月至12月举行四人队际赛;Phoenix在八月底宣布改造旧有赛制,制定合适现时防疫办法的全新短期竞赛—Phoenix Double Up 2021,赛事在10月中至10月底举行,以2至4人为一队;Dartslive亦在9月初宣布确认举行SUPER 2 Plus 2021 Autumn,以3-4人为一队,赛事在10月中打开。
从前Dartslive和Phoenix举行软镖联赛时有建立飞镖道场组,但今次这两项小型赛事却只设有酒吧组和餐饮组。笔者留意到,目前政府将「酒吧或酒馆」的营业形式和规限与「夜店或夜总会」看齐,而Dartslive的公告更列明承受夜店或夜总会作为SUPER 2的参赛部队主场。
现时有没有夜店或夜总会设有电子飞镖机可供镖友组队参赛,笔者并不清楚,但从Dartslive的公告可见,Dartslive此刻是认为夜店或夜总会比飞镖道场更合适作为飞镖竞赛场地,的确挖苦。现时政府定下限聚令,飞镖安排受疫情影响而沉寂多时,难得复出举行活动的机遇成熟,安全系数当然要设到最高,全部都要以不违背限聚令为条件,因而才会呈现上述这种可笑的事。
另一方面,笔者去年曾撰文谈及飞镖道场多年来的身分含糊,营运道场是否需求请求游戏机中心牌照亦众说纷纭。由於法律部分一向未有就牌照问题作任何指示或法律行动,致使道场一向都在灰色地带下运营着。以往太平盛世时,镖坛享受着灰色地带所带来的好处(如:运营道场门槛低、无须付费请求牌照等),但如今政府以限聚令对多种处所的营业形式设限,例如要求顾客和员工必须接种新冠疫苗、运用「安心出行」、限制每台顾客人数等,一些镖坛持份者,乃至道场运营者本身亦已开始发现,飞镖道场没有被「正名」,其实会对推动飞镖运动开展带来一定困难,乃至风险。
值得注意的是,正规的飞镖道场,以其场所无烟无酒为卖点,因而招引不少酷爱飞镖运动的年轻人和长者光临。假设飞镖道场长期无法举行联赛,不只令它们失掉其中一种收入渠道,亦失掉凝集顾客的机遇,运营压力只会有增无减。当愈来愈多飞镖道场抵不住压力而结业,对推广健康飞镖运动只会有害无益。
飞镖作为小众运动,参加人数一向较其他传统体育项目少得多。香港的镖坛尽管被某些人戏称「小圈子」,但从乐观的视点看,小圈子其实也代表着与飞镖有关的安排、商业机构、从业员和消费者彼此联络严密,所以当镖坛内有什麽风吹草动,不论是竞赛仍是镖手动态,往往会很快传遍整个圈子,各持份者要联合推动一件事的门槛自然也较低。
然而,要维系上述的严密联系,条件是镖坛必须维系着良好的气氛,让各持份者能在这种气氛下各取所需。例如:一个飞镖安排透过举行一个大型飞镖赛事赚取收入,一些品牌透过资助活动来提高其知名度,镖手透过参赛来争夺奖项和累积竞赛经历,镖友又可以透过赏识赛事或担任赛事的工作人员来获得愉悦感和满足感。
惋惜的是,在疫情的冲击下,像ADA、THE WORLD之类的大型赛事,近两年来已绝迹於香港镖坛。之前曾有单个商业机构举行一些国际赛事的香港站选拔赛,但参赛人数及重视活动的镖迷人数始终较为逊色,在镖坛内能引起的回响自然亦较小。
疫情令镖坛失掉举行大型活动的机遇,加上各种交际间隔办法的限制,令飞镖安排倾向改为举行规划较小的活动,例如前文谈及的小型飞镖联赛;飞镖推广活动也是如此,一些安排和镖手趁近期疫情有所平缓,开始复办飞镖课程和体会活动,但都是走小规划的道路。
疫情之下呈现上述这种小规划、各有各做的现象,真实无可厚非,但镖坛需求防止这种现象日後变成常态。当镖坛长期缺少大型活动和赛事,自然会呈现人员流失的问题。例如,镖迷可能会因意兴阑珊而转投其他嗜好;市场上少了人掟飞镖亦意味着未来报名参赛的人数会减少;商业机构或飞镖安排考虑到本钱和收益,日後举行大型赛事的意欲就更低。这样就会呈现恶性循环,加重镖坛碎片化的问题,将来只会更难推动镖坛各持份者协作,共同向大众推广飞镖运动。
一场疫症,令镖坛市道变得惨白,这是任何喜爱飞镖运动的人都不想看到的境况。上述的新常态不论对业界仍是镖手而言都绝非好事,而这会是短期现象,仍是会日益加重,全凭有权有势的镖坛持份者和安排的一念之差。
某些镖坛人士爱以「疫情」二字作为挡箭牌,声称受限聚令影响而无法举行这样那样的活动,全部等疫情消退後再说。正能量的说话,镖坛大佬们人人识讲,但善用低潮期好好装备自己、乃至主动为业界争取开展空间,又有多少人做到?许多疫情曾爆发得较香港严重、确诊人数远多於香港的国家及地区,例如欧洲、日本、台湾等,当地的飞镖安排早就恢复举行大型赛事,而且容许观众进场,令赛场重拾疫情前的欢乐气氛;反观香港的飞镖安排,是只懂得一向呆等政府放宽限聚令?仍是尝试主动出击,游说自己常常联谊的政、商界友好为飞镖业界发声?
疫症的低气压下,香港镖坛其实并非死水一潭。跟着近期小型飞镖联赛连续呈现,加上有电子飞镖机公司约请本港单个镖手参加线上赛事,与亚洲好手比赛一番,亦有单个商家即将举行PDC世锦赛的香港站选拔赛,香港镖坛像是又热闹了一点。这证明香港仍有不少人重视飞镖运动,只是缺少凝集他们的机遇。等待镖坛有心人可以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长处,尝试脱节困局,别让新常态真的变成新常态,否则即便疫情散失,镖坛亦难以重现生气。